秦端找了家临河的酒楼,然后坐在靠窗的位子,他只是装作一个客人,一边喝酒一边吃菜一边看风景一边盯着许白崇那艘船。

    这艘船远到河中心。

    许白崇开玩笑对周子远道: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我今天眼睛皮子有点跳。”

    周子远笑道:“那肯定是你要大难临头了。”

    许白崇不以为然,“一个八品算什么!天下谁人能追得上我?呵!夏明光我都不放在眼里,昭明司派谁来都没有用。就算我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,让他杀,他也杀不了我啊!”

    周子远喝一口酒,笑着道:“别太狂傲了,需知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。”

    许白崇嗤道:“我几进皇庭内库,几大宗师围追堵截我都拦不住我。天底下还有谁能追得上我?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真是神气非常了!

    可惜秦端没听到,不然得教他做人。

    秦端举杯喝酒,然后下筷子吃饭。他决定了,暂时先观望一下。这许白崇来这流远县到底有何目的,难道是老巢在这里?

    总不至于只抓人不收赃吧?

    那他岂不是白跑?

    听说许白崇不仅跑大元皇宫内库里偷东西,大乾大徵都进去了。那岂不是很多的宝贝?秦端有些小财迷,也想来点油水。

    本来是打算今天跟踪许白崇到他的老巢的,结果许白崇和周子远游山玩水下围棋一个下午,接着就上岸了。然后就在秦端吃饭喝酒喝茶的这家酒楼住下。

    两人还一上一下的擦肩过去。

    秦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许白崇看着秦端腰上挂着的一块昭明司的腰牌,眼神嘴角都是讥笑:傻X,老子往你身边过你都不晓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