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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文渊不疾不徐笑道：“撤兵容易。不过，公主，就不怕秦王调头去攻占了凉城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“这么肯定？”姬文渊朝她探过身子，“还是说，公主已经跟秦王，不，应该说，公主跟大周的皇帝陛下，已经有过什么约定？们在密谋些什么？”
“这是我北齐的事情。”
“好歹我也帮了们不少。过河拆桥可以，起码态度好一点吧？”
“态度好当然没问题。”云黛朝他露出一个甜美笑容，“姬老大，不要告诉我，带了这么多人来，真的就是纯粹做好事，献爱心？”
姬文渊与她对视：“公主这话什么意思？我母亲亏欠姨母，我带兵来替打败周泽大军，也只是为了弥补姨母。这些不是早就知道吗。”
云黛笑道：“我可不信，姬老大会做这样的赔本买卖。”
“公主似乎话中有话？这里没有外人，不妨说清楚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跟开诚布公。”云黛微微挺直后背，敛了脸上的笑容，“如果只是为了给北齐解围，完可以把周泽赶走了事。为何对他们用毒，杀了好几万将士？”
“我可没有用毒……”
“不要狡辩。”云黛冷冷说道，“我待在宫里，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，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因为我身边有个用毒方面的行家。”
“哦，是说姚水碧？”姬文渊挠头，“我倒是忘了这个人。这个姚水碧也是……她不是应该恨的吗？如今倒留下帮了？”
“她不是帮我，是帮齐国。”云黛说道，“姬老大，能告诉我，这样屠杀周国的士兵，有什么目的吗？这次秦王一来，就派人刺杀他，又是什么目的？带着十几万将士围在凉城外，是为了保护，还是为了接手方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