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办公区向南,阿迟一路谨遵规矩,眼观鼻鼻观心进了南区。所有新进奴隶都集中在整个岛屿的最南边统一调教,规矩极为森严,由于处罚频率高,刑堂也一并建立在南区。

    这里是赵临安的管辖范围,即使时奕作为首席拥有最高权柄、执掌整个暮色的顶端奴隶拍卖,南区也难以插手。如果将金字塔尖的拍卖级调教场与南区对比,毫无疑问这里是活地狱。

    阿迟不知道自己如何记得这里,按本能找到南区的冰冷高门。只是稍离远些都能听见惨叫声,他心底的恐惧被无端唤起,却记不起原因。

    “抬头。”

    即使配合速度极快也逃不过守卫糟糕的心情,头发被粗暴地揪起对着摄像头。南区不对外开放,人员出入极其严格,每个调教师需验证身份,奴隶都由调教师远端登记,人脸识别后才能出入。

    信息很快显示,守卫一看他是特级奴隶有些惊讶。特级都有专门的调教师,在南区的集中调教场几乎见不到,像他这样能有衣服穿,手上饰品还价值不菲的,守卫琢磨着是哪位贵客让暮色代罚的,很快放行。

    阿迟俯身行吻鞋礼,在守卫称赞的目光中爬去刑堂,暗道特级就是赏心悦目。可刑堂的系统好像出了点故障,不知为何信息总显示阿迟为私奴,还隐去了所有者信息,不能放进内部。

    值班的调教师本就着急下班,几个耳光想赶走这个找事的奴隶,可他偏说自己是来领罚的。还是遇到了刚换完班的小林才说明情况,那调教师一听是首席的私奴连忙换了副嘴脸,心虚地下班了。

    “林先生好,”阿迟顶着一脸指痕温顺地亲吻皮靴,“阿迟来领罚,主人说罚完您带奴隶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小林想起了什么,点点头,“去吧。”奴隶腕上的手链吸引了他的目光,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事情,不动声色笑了笑。

    阿迟缓缓爬进大厅,骤然暗下来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,“先生好。奴隶来领罚。”

    “未经允许私自泄身两次?”屏幕前的调教师比对着信息,微弱的灯光让他的脸显得有些阴暗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2号房。”

    奴隶手册里的每项条例都有明确惩罚,而阿迟犯的错算程度严重,被分到仅次于1号的房间,惩罚内容由当值的调教师决定,若再犯同样错误,当时施罚的调教师也将受到相应惩罚。

    周遭一片寂静,只有机器与皮革碰撞的声音分外刺耳。惩戒间里不允许随意说话,阿迟规矩地闭上嘴,进入第二个房间,昏黄的灯光让人窒息。

    “编号。”毫无耐心的声音暴露出调教师的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