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玄清手挽得很紧，和她的人一样，就是块牛皮糖。顾裳没有挣脱开，还听见她说：“你要在这里排队吗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
脸脏成这个样子，顾裳都不忍心看镜子里的自己，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洗干净。
如果旁边没有谢玄清的话，她的着急也许会减少一点。
但谢玄清明显对这一点不自知。
“我带你去不用排队的地方。”谢玄清道。
排在前一位的群演大妈听到，黑黢黢地脑袋转过来，惊喜地嗓门拔高：“哎唷，哪里不用排队喔，小姑娘你能不能也带我去？”
话音落地，排在三四位的女群演也纷纷回头，眨巴眨巴地望着谢玄清。
谢玄清：“……”
她默了默，“抱歉，是我私人的地方。”
突然变得众目睽睽，她不好意思久留，低声说了句：“快走。”说着便带顾裳往主演的化妆室去。
顾裳半推半就地被她带到几个人的专属化妆室，又拉到洗手间门口。
一看，谢玄清早就准备好了，还放了根长脚的塑料凳子在盥洗池面前。
“你腿不舒服，坐下吧。”谢玄清挽起袖子，先抽出纸巾，帮她抹掉凝在脸上的泥块。
顾裳原本接受地没什么心理负担，但后来看见谢玄清一直半蹲着身子，姿势怪不舒服地帮她做这些，又莫名有点烦了。
她抬起手，“行了，我自己来。”
谢玄清捏住她的手腕，又放下，顶着顾裳眼底不耐烦的疑惑，她小声道：“这里不是有镜头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