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，陆九霜便睁开了眼，确切的说，她一夜没睡，一直在等天亮。
看了眼仍旧熟睡的汤包，她伸腿轻轻踢了他下。
汤包揉着眼睛哼哼了两声，翻个身继续睡。
“起来了。”陆九霜用脚尖碰了碰他小腿，“小包子，别睡了。”
汤包一个鲤鱼打挺，翻身坐了起来。
他还有点懵，虚着眼睛四处看了几眼，直到看见陆九霜，一下子清醒过来。
“姐……姐姐，你什么时候醒的？”他赶紧站起身，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。
“醒来一会儿了。”
陆九霜站在路边四处看，这里还是原生态环境，没受到任何工业污染。
天很蓝，树很绿，脚下的路，是自然形成的卵石路，没有刺鼻的沥青味道。
只不过对面的河，有点脏，还散发着一股臭气。
河面上漂浮着各种水草、烂掉的菜叶子，靠近岸边的水面，堆积着又黑又脏的泡沫。
汤包整理完衣服，见陆九霜一直盯着河面看，主动为她介绍道：“这条河叫月亮河，也是月关城的护城河。我们平时喝的水，就是月亮河里的水。”
陆九霜：“……”
汤包没注意到她突然变差的脸色，继续道：“姐，你这身衣服，有点奇怪，我建议你还是换一下。”
陆九霜穿着一身迷彩服，扎着高马尾，与这里格格不入，确实很诧异。
“可是我没有衣服。”末了又补充一句，“我也没有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