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娘子闻言,终于倒上一口气。

    只是,不等她狮子大开口,司南又道:“看的哪个大夫,抓的什么药,单据拿来,我会一一核实,若差上一个子儿,衙门见。”

    于娘子又是一噎。

    核实个屁!

    七宝就是流了个鼻血,大夫都没看,哪来的什么单据双据!

    她就是来找茬儿的,顺便勒索财物。

    司南早就看穿了,笑眯眯道:“现在的开封府尹是谁?包青天吗?听说他断案如神,从不徇私枉法,而且呀,对坏人可凶可凶了,咔嚓一下,脑袋就被狗头铡切断了。”

    于娘子颈间一凉,险些吓尿,“竖子!休、休要胡说,就算要铡,也是铡了伤到我儿的兔崽子!”

    “成,那走吧。”司南整了整衣袖,往前迈出一步。

    于娘子吓得连退三步,“去哪儿?”

    “开封府呀,看看包大人是铡我们这两个尚在孝期的孤苦兄弟,还是铡你这个满口胡言的贪婪妇人。”司南眨眨眼,“咔嚓——脑袋就掉了。”

    于娘子腿一软,险些跌到地上。

    围观群众惊呆了。

    这还是那个高傲自负、不学无术的司大郎吗?怎的突然变得厉害起来?

    摔脑袋摔的吗?

    司南满意地收割了一波“崇拜”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对了,七宝是重要‘证据’,不能落下。等着,我去雇辆驴车,省得路上磕着碰着,赖到我家二郎身上。”